不少。”
郑氏摆手,“不要了,要多了也没地栽,就差了南瓜苗。”
听到声音的丛孝走出家门,提起地上的水桶往家走。
“您先忙着,我回家做晚饭了。”杏娘与郑氏道别,跟上丈夫的脚步。
进了院子把螺蛳倒进干净的木盆,再从井里提一桶水倒进去,丛孝手上忙碌着,嘴里也不忘说一顿:“怎么出去摸螺蛳也不叫我?我就在杂物房,一嗓子的事。”
杏娘满不在乎,扯了绳上晾晒的布巾擦脸,“多大点事,我一个人就能应付,又不费事。”
“就中午一个时辰有点热,早晚还是寒凉,水里湿气重,冻坏了腿脚不值当,妇道人家马虎不得。”
杏娘求饶:“好了,好了,下次一定喊你。”
丛孝转过身子不说话,满脸严肃,双眼直直盯着媳妇。
“真的,我发誓可以吧!”杏娘抬起手敷衍一下,把布巾搭上晾衣绳,快步进了灶房,“不跟你扯了,肚子快饿瘪了,我去炒菜。”
丛孝弯起嘴角无奈地摇头,这个媳妇什么都好,就是玩性重,成婚这么多年,还是个孩子脾气。自个也不能时时在家看着她,行事越发的由着性子了。
他拿过小板凳坐下搓洗螺蛳,用刷子刷螺壳表面深绿色的茸毛。
……
送了郑氏五根南瓜苗,杏娘把园子里剩下的各色菜苗都挖了,连着根系周围的土一起小心放进篮子往垄西头丽姑妈家走去。
丛丽正在房里做针线,听见声音忙招呼杏娘进去,“快坐下,我腿脚不便就不去迎你了。”
“您说的哪里话。”杏娘放下篮子,就近坐在丛丽身旁的椅子上,“您的脚怎么样了?可好些了?这段日子一直瞎忙,也没来看您。”
丛丽咬断线头,收拾好针线放进笸箩,闻言摸着左脚踝苦笑。
“人老了不中用,这只脚崴了快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地,走路时间长了就一阵一阵的疼。什么活都做不了,心里干着急。多亏了你送来的药膏,要不然还有得磨,替我谢谢你爹,等什么时候碰到他老人家了,我当面好好道谢。”
她垂下眼帘,语气里满是失落,“人生了病就是个累赘,谁还当你是个人呢,各家都是一摊子事,忙得很,你能来看我,是你有心了。”
“您啊,就是爱多想。”杏娘安抚地拍拍她的手,与丛丽的萎靡不同,她的声音充满活力,让人听了心里就欢喜,“伤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