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但是也还不错。”
江剑心眨了眨眼,追问道:
“那他叫什么名字?”
浪涛渐平,河道已至出海口,眼前豁然开朗。金色的朝阳悬在海天交界处,将整片海域染成琥珀色。
殷举眯起眼睛,望向地平线上那道被晨光勾勒的身影。那人凌空而立,衣袂翻飞,仿佛与海风融为一体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感慨:
“他叫……风时漫。”
话音未落,海上忽起大风。
“呼——————”
平静的海面瞬间被揉皱,层层叠叠的浪涛翻卷而起。
远处贯天的白色风浪中,一个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还未看清面容,先见漫天粉红桃花瓣在风中狂舞,如一场突如其来的三月雪,将整片海域染成绯色。
狂风如刀,裹挟着漫天飞旋的桃花向前席卷。这本该是令人震撼的美景,江剑心却突然蹙起眉头。
——这场景莫名让她想起在镇北城遭遇的那场桃花风暴。
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,那些粉红色的飓风像热刀切黄油般,将一栋栋高楼大厦轻易肢解。
她至今仍清晰记得初见时的震撼——那些糜丽而致命的风刃,如同无数把绞肉刀,将整座镇北城化作血肉屠场,当时满地残肢碎肉,都是那场桃花风的杰作。
在她还在凝重打量思索的时候,殷举朝着风中人影用力挥手:
“时漫,这边!”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狂风骤起间,一道修长的身影踏风而来。
他内着樱粉色的丝质衬衫,外罩一件质地考究的白色长风衣,衣袂翻飞间尽显风流姿态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耳后随意别着的一束蒲公英,细小的绒球在风中轻轻颤动,仿佛随时会随风散落。
那如月光织就的白色卷发在风中恣意舞动,衬得他肤若凝脂,几缕苍白发丝缠绕在蒲公英的茎秆上,一双含情凤眼微微上挑,浅棕色的瞳仁里漾着盈盈笑意,眼波流转时,仿佛将三月的春风都盛在了眸中。
每当微风拂过,耳后的蒲公英便轻轻摇曳,为他本就温柔的气质更添几分随性。
只见那人双臂交叠,姿态慵懒地自半空飘然而下。
落地时衣摆轻旋,带起一阵清雅的香风。
他熟稔地拍了拍殷举的肩头,嗓音温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