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紧不慢起来，仿佛他自始至终才是这场战斗的掌控者。
特里开始回答谢枭刚刚的话。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自愿跟我走的呢？”
特里一边灵活躲避着谢枭狂风暴雨般的攻击，一边慢悠悠地继续开口：“毕竟她是人类。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：“你要知道，不是哪一个人类都能忍受和一个怪物待在一起。”
要是在幻境之前，或者更早些的时候，特里这番话或许还会动摇到谢枭的内心。
但事不过三，同一个手段使一次两次，使第三次就没意思了。
谢枭只觉得特里的声音无比聒噪，就像一只在耳边嗡嗡乱叫，怎么也赶不走的苍蝇。
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，恨不得一把扯出特里的舌头打成死结，让他永远闭上那张只知道讲废话的嘴。
他的攻击越来越急躁，利爪从对方眉骨直扫到下颌，翻卷的血肉间露出森白的颧骨，却没让特里发出半声痛呼。
特里踉跄后退时舔了舔唇角的血，指尖抚过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狰狞伤口，反而露出某种病态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