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拿起碗筷。
一旁的宫女太监打了个惊炸。
陛下拿起的是薛娘年刚用过的。
薛妙仪正要阻止,储慈已经吃入腹中了一块肉。
“陛下那是臣妾要吃的。”薛妙仪坐在他身边,储慈往旁边挪了挪,将人儿揽入怀中,“朕再让他们煮一些。”
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,薛妙仪往旁边挪了挪,嗔怪道:“陛下身上好生冷哇。”
储慈挑眉,“嫌朕?”
薛妙仪抚抚肚子:“没哇,是孩儿怕冷。”
忽又补充道:“臣妾才不会嫌陛下。”
储慈疼爱的捏了捏她的脸,“你身上是热乎,跟个暖炉一样。”
用完膳,薛妙仪沐浴过后便睡下了。
子时,她睡的正迷糊,听得身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,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头埋入她胸膛。
“陛下……”薛妙仪喃喃。
“我在。”
“陛下不能因为小时候太后娘娘不常在身边没有埋的,就要埋臣妾的。”
储慈正是困倦,听到薛妙仪这大逆不道的话他顿时清醒不少。
疑惑的看去,只见薛妙仪双眼瞌着,睡的正香甜。
储慈无奈叹了口气,低头轻轻咬了几口。
夜深人不静。
储慈刚入睡又听到身边人儿的喃喃声:
“阿娘……阿妙好难过……阿妙想你和爹爹了。”
“阿妙还害怕……听说生子非常痛……”
“阿妙喜欢陛下……但阿娘说陛下是君王不可能喜欢阿妙一个人……阿妙好难过……”
见薛妙仪几乎要梦魇,储慈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醒醒,阿妙。”
“疼……”薛妙仪满头大汗,突然呜咽了一声。
储慈皱眉,看到手上血迹之时他瞳孔猛缩。
深夜,养心殿西暖房一批接着一批的太监涌入。
产婆匆匆提出一个竹篮,储慈双目猩红,痛心的看了好一会儿,才让人送去了苍山。
正殿之上,所有的宫女太监齐齐跪在地上。
竹桃哆哆嗦嗦的将薛妙仪起居汇报了一遍,小到喝的每一口水,大到去的地方,事无巨细。
唯独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,是皇后宫人送来的那碟鲜蔬。
当晚,皇后身着寝衣跪在正殿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