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皆可做富贵王爷,唯独嫡长皇子不可,只因大雍历朝历代,最是重嫡重长。
“嗯……”乔棠低着头,轻应一声。
仲秋已至,天气渐渐转凉,园中百花多已凋零,菊花却傲然绽放,与金桂争艳斗奇。
秦王最难熬的日子即将来临,不知他能否再得见来年春夏之盛景。
他还未曾去过郓州……没有亲眼见到那高耸入云的云雾山,还有她在寨中的菜地。
事已至此,她唯一所求,便是今年的寒冬腊月,能够来的慢一点……
一炷香后,皇宫大内,勤政殿中。
“啪——”
随着姜奕承猛然一拂袖,御案之上的茶盏重重摔落于地,应声而碎。
“蔺聿珩这个畜牲!”
姜奕承面色紧绷,紧握成拳的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咯吱作响。
“陛下息怒……”李公公伏地叩首。
临安郡王与穆姑娘本为夫妻,有孕乃顺理成章之事,何来畜牲一说?
“无妨……并非什么大事……”姜奕承渐渐冷静下来,垂首喃喃自语。
“一个孩子罢了,她既要留下……朕又岂会不允!小事一桩……”
反正如今他尚未及冠,且需为父皇守孝三载,在此期间不会举行大婚。
李公公额头伏地:“……”
陛下啊!!世间美人无数,您缘何偏偏执着于一位有夫之妇?
莫非陛下……如此宽宏大量……还想替他人养孩子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