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那些呕心沥血的治水策论,瞬间成了笑话……
“太后……如此事宜太多了,敢问草民如何动心?”乔随彧低声反问。
“这些年,长公主树敌颇多,何尝不是太后宠溺之责?”他直言不讳道。
太后自恃权倾朝野,如何娇宠爱女都不为过,却忘记凡事需留有余地。
其他尚且不论,便说先帝……纵然生母卑微,但既坐上龙椅,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。
太后不应纵容长公主肆意妄为,言辞间尽是对先帝的不敬。
“蔺闻璟,念在宴安的情面上,你也不愿与昭阳……破镜重圆?”太后艰难地问道。
新帝即位,且有穆风在侧,她再也无法如昔日那般……逼迫蔺闻璟。
“草民不再年轻,身体受损,余生别无他求,只想回归飞云寨……”
乔随彧伏地叩首,又道:“惟愿长公主长乐未央,顺遂无虞,再觅世间如意郎君相伴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似水,但其中却隐隐蕴含着几分视死如归之意。
此时,殿门拐角处,悄然而来的昭阳长公主,早已泪流满面……
乔随彧暂离殿内之际,余光恰好瞥见拐角处露出的那抹紫色衣摆。
如此甚好,但愿自此以后,他与长公主的这段孽缘,能彻底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