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他听阿邈的安排,阿邈让他这段时间别来找他,他就真的等了三个月。
可是当看到这般处境的挚友再次出现在眼前,他才发现,他还是害怕的。
他又害怕起来,阿邈会不会恨他,会不会讨厌他,害怕到每天夜里都能梦到阿邈冷淡转身的背影,害怕到三个月的漫漫长夜再也睡不安稳。
“阿德里安,不关你的事,你是个很优秀的王储,父亲和元家的人都很认可你。何况你愿意冒着风险帮助元家正名,我就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元邈想拍拍阿德里安微微颤抖的背,却由于戴着手铐行为有些受限,无奈用手指轻轻挠了挠王储的手心说:
“这是我父亲他们自己的选择,这次覆灭的不是元家也会是别人,元家的将兵不会拒绝上战场,这是他们的坚持。”
“我只觉得遗憾,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好皇帝,你没有遇到一个好父帝。”
漂亮的眉眼舒展,露出他好像能包容万物的广博内心。
看起来那样冷清傲气的一个人,却总是默默收敛起那份美丽带来的攻击力,以极温软的另一面贴近别人最敏感脆弱的内心。
阿德里安平时很少听到元邈说这么多话,平时他的父亲不管他,他就爱偷偷跑到元家府邸找元邈。
他话多,总爱凑在元邈身边说些趣事,小时候如此,长大了也总借有政务需要帮助常常来寻他。
可是作为伊里昂各项顶尖奖项的包揽者,所有龟毛的宫廷学者都赞不绝口的完美储君,又哪里有什么从小优秀到大的王储殿下绝对解决不了的问题呢。
元邈回应得少,更多情况下是不声不响听着他说,但每当他抬头,他却总能看到元邈侧着一张漂亮得晃眼的脸,细细聆听着他的一字一句。
其实他比元邈大几个月。
不过他们当初在宫廷晚宴初见的时候,他看到坐在上将旁边高高挑挑漂漂亮亮的冷脸少年,下意识就觉得元邈也许是哥哥,最后还闹了个大乌龙。
“阿邈,你会好好的,对吗。”
阿德里安又靠近他一些,偷偷汲取着他怀里的温度,安心阖眼说:
“我已经拿到零的调度权了,莱茵还不知道他拿到的调度令是假的,一如既往的蠢。”
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:“谢柏星也不知道,你没跟他说?”
元邈并不意外地低下眉眼,看着软在自己身上的王储殿下难得地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