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那就用4来减2？”
陆时宴：……
他闭了闭眼，感觉一口气没上来，差点当场昏过去。
他觉得自己在战场上没歇，在床上没歇，但是可能会歇在女儿的作业本上。
看着女儿这双跟媳妇儿10成10像的眼睛，他又舍不得发火。
于是陆首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，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“是跟十位数借一个‘1’！借过来之后，个位数就变成12了，12减4等于几？”
他循循善诱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过。
这可比在战场上打仗费事多了。
顾长乐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头，一根，两根，三根……
小眉头紧紧皱着，像是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。
陆时宴屏住呼吸，眼巴巴地瞅着她，心里默念：八，八，八啊好女儿！
终于，小丫头眼睛一亮，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，猛地抬起头，声音清脆响亮。
“等于……等于爸爸你帮我写！”
“噗——”
陆时宴感觉自己喉头一甜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