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浴室门框突然投下一道斜长影子。
顾淮深倚在门边,眼带笑意看着地板上那抹身影。
他来得正好,“你有看见这里一个国际快递吗?”
“我记得我前天放在这里的...”
她一问,顾淮深像是想起了什么,男人刚刚沐浴完,身上透着氤氲的热气,他低声将初穗从地上拉着站起来。
另一边反手将衣柜推开,眉毛轻微挑起,带着股邪气:“你在找这个?”
浴袍裹着流畅的肩线,男人修长指尖勾着蕾丝颈环。
初穗愣在原地,似乎没想到贝荔说的“好东西”居然是情.趣内衣。
“你!”初穗猛地合上抽屉,檀木与雪松香氛随
动作翻涌,“不是我买的,我不知道是这个东西...”
初穗耳尖烧得发烫,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巾上的褶皱。
她张了张嘴,却像被棉花堵住了喉咙,话语在此刻仿佛都化作细碎的气音消散在空气里。
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顾淮深故意逗她,似乎对初穗这副害羞的模样爱极了。
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给初穗的反应完全勾起,明明知道初穗想要表达的意思,但就是装作不知道,偏要逼得初穗自己开口了开肯罢休。
初穗睫毛簌簌颤动着,视线不知该落在哪里才好,只觉得连地板上斜斜的一道灯光都晃得人心慌。
那几块布料也能叫做衣服吗....
初穗心底暗暗把远在另一个大洲之上的贝荔控诉了一遍。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
初穗快被他烦死了,干脆伸手将他猛的推开,“你乱翻别人东西。 ”
从衣帽间落荒而逃,身后的男人慢悠悠跟着出来,“这可真不怪我,我看是国际寄件,以为是我的快递,顺手就拆了。”
“再说了,我帮顾太太拆个快递,顾太太不但不夸奖我,怎么还怨上我来了。”
“嗯,穗穗?”
顾淮深将那抹恼羞成怒的身影抓进怀里,低声在她耳边低语。
电流在初穗身体里乱窜,她几乎要站不住。
初穗抓着他的浴袍,在他怀里转个身,通红的脸颊埋在他身前,不肯抬头让他看见,“你别逗我了顾淮深,那是贝荔寄过来的,我不知道...”
几个音节笨拙地滚落出来。她眼眶都泛起潮气,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