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嫔妃相继崩逝,给宫中蒙上了一层阴霾,瑶华宫彻底变为了冷宫,后宫的明争暗斗也彻底消停了下来。
银蝶、三七成了替死鬼,苍天少见地有眼,连绵的雨下了整整一月,时间一晃来到了四月。
四月繁花似锦,太液池里花香四溢,随着风,飘了满宫,虞归晚的病终于好了,姜正“多吃多睡少思少想”的药方果然顶用。
从春耕到桃花汛,齐策忙的脚不沾地,再未踏足过后宫,皇后已然康复,虞归晚这协力六宫之权不废而废。
皇后依旧按惯例免了虞归晚的晨昏定性,是日阳光正好,主仆几人坐在廊下修剪着花枝,素秋终是忍不住道:“娘娘,您所贤妃为何要对王婕妤下此毒手?”
“她以为砒霜是堕胎药。”
“堕胎药?”素秋瞪大了眼睛,磕磕绊绊道:“她怎么......怎么......”
“怎么这么蠢?”虞归晚闭上眼睛,世间哪有什么堕胎药,棍棒和毒药不过是在比母亲和孩子谁的命更硬。
她目光飘渺,仿佛回到祈福寺那个青烟缭绕的午后。
“没有权力的人,生育本就是桎梏,所以月儿,你不能生育,才是恩赐。”
“恩赐吗?”虞归晚呢喃了一句。
“娘娘,您在说什么呢?”素秋好奇的凑到虞归晚面前。
虞归晚摇摇头:“没什么你们继续说。”
素秋继续道:“索性,陛下杖毙了瑶华宫所有的宫人,如今她的日子也不好过。”
“可是三言两语挑唆宁安陷害我,真的是她能做出来的吗?”虞归晚幽幽开口。
素秋吓了一跳,惊恐的瞪大了眼睛,环视四周眼见无人,才道:“娘娘,您是怀疑还有幕后真凶?”
虞归晚摇摇头:“我只是不信一切会如此简单。”
显然齐策与冯知念都不信,却又查不到证据,只能把太医院的太医、宫人们换了个遍。
陈松眼睛一转,凑上前去:“对了娘娘,您养病这段时间陛下送了不少东西过来,特别是今早送来的这只长寿药枕,枕内是各式避毒香草,看来陛下对娘娘甚是挂念呀。”
虞归晚知道陈松的心思,只是王颂宁之死如一道阴霾笼罩在二人心间,二人见面也只会徒增感伤,所以她才以养病为名,躲了起来,痛只有自己能消化。
而且她并不觉得这种时候的解语花有什么妙用,反而更像趁人之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