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长公主与霍母势同水火,人尽皆知。
可是今日又添新祸,她不觉得齐策会就此罢休,除非他的怒火烧在了别处。
所以他流放霍景泽是想要引蛇出洞,虞归晚惊出一身冷汗,难怪惯来多疑的他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骤然放人,所以他也觉得公主没死!
心募地一紧,她细细回忆着那一年一来的记档,自从他登基,公主再没回过京城,所以公主失踪,果然和她有关系吗?虞归晚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齐策,只见齐策捻起一颗白棋,笑道:“虞行则确实是个实心用事之人,你有个好哥哥。”
多亏了虞秉中的奏疏,让我有了查办地方的借口,京中屡遭浩劫,无暇顾及地方,再不趁机拔出些势力,怕是地方上会更加盘根错节,难以撼动了。
“是陛下慧眼识英才。”虞归晚拖着腮看向齐策。
冗官最大的问题是不作为,不做就不会错,朝廷就没有裁撤的理由,虞秉中少年心性,倒是替齐策解决了这个心头大患,既如此,下一步该京察了吧。
齐策伸手,虞归晚会意俯身,枕着在他的胸口道:“只是这样的孤直之臣还是太少了。”
女子身上的清香熏得他摇摇欲醉,她肌肤雪白,衬得红玛瑙耳珰如火一般炽热,她宛如一块白玉,可是这白玉却早已被人雕琢。
“孤直之臣就是一柄刀,只要锋利,不需要太多。”
“月儿好见底。”
温热的呼吸在耳后喷洒,虞归晚感觉痒痒的想要躲开,齐策的手却猛地用力,将她整个揽入怀中,他将她打横抱起,衣襟扫过漆盘,黑白子撒了一地,在寝殿里奏响旖旎的春色,他扣着她的后脑,在雪色中烙下朵朵红梅。
“陛下。”女子带着睡意的音调勾走了他的三魂七魄,她抱着他的脖子,化作春水,将他一点点吞没。
“我大婚那日,你去了哪?”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冷。
虞归晚心头一颤,记忆不由分说的翻涌而来。
那日她辞了齐策出府,昭阳长公主府的马车还未离开,羊角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,照在女子脸上,她正笑得前仰后翻,金钗在风中奏出悦耳的曲调,她勾勾手,对面的人低下头来,听她说了句什么,只见那人朗声笑了出来,笑声里是难得一见的疏朗明媚,突然,他鬼使神差的看了过来,笑声戛然而止,像是被窥见了天机般磕磕绊绊遮掩道:“月儿——回来了。”
她这才看清那人,今日他穿着雪青色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