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道做人的痛快。
后来呢?视线被一道明黄遮挡,她忐忑的伸手想要去接,却一头载进万丈悬崖,失重感压得心脏剧烈收紧,她猛地睁开眼睛,大口的喘着粗气,汗水打湿了中衣,外面天色已经全亮了,眼前的纱帐仍是自己入宫时的模样。
日光透过明窗,在纱帐上投下男人高大的身形,她伸手遮住刺眼的光线,看着齐策试探性的喊了声:“陛下”
眼泪不知何时滑落,浸湿枕头,她坐起身来,胡乱的擦了把脸,小声嗫嚅道:“臣妾以为您再也不会来了。”
“我不过忙了几日,怎么哭成这样?”齐策撩开纱帐,在床边坐下:“梦到什么了?”
虞归晚没有回答,而是低着头道:“我瞧着月色未眠。”
“我就是想你了。”心猛地收紧,齐策失笑一声,把虞归晚揽入怀中,感受着她炙热的体温,心无比安稳,他知道,这样的把戏,她对无数男人用过,可是即便如此,他还是不可自拔的对她沉沦,她是如此的特别,一颦一笑,勾着自己的魂魄,时至今日,他仍不时想起,那晚银月霜天,她坐在廊下,笑得温柔恬淡,静静的听着自己讲述怀才不遇,报国无门的苦恼。
彼时的自己,还是个没有封爵开府皇子,受尽了白眼与欺凌。
她眼含热泪朝自己拱手一礼道:“殿下如此爱民,乃苍生之福。”
“可是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来看我了。”虞归晚仰头看向齐策,一双桃花眼里水雾氤氲,齐策几不可察的吞咽了一口,咬着她的耳朵道:“你忘了那日怎么咬我的了?”
虞归晚脸刷的全红了,齐策笑得爽朗,站起身道:“好了,更衣吧,朕去书房等你。”
天日渐暖和了起来,赈灾一事也总算过去了,只是弹劾虞归晚的奏折却有增无减,他坐在书房里,看着虞归晚刚画好的图纸,心里莫名难受,百官的成见如山岳一般,虞归晚分明是如此忧国忧民之人,在他们口中却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。
反倒是他们一个个尸位素餐,倒是自诩公忠体国,这世道还真是有趣。
不过片刻,虞归晚便洗漱更衣完毕,走了进来,今日她穿着藕荷色灵芝纹披袄,下着水蓝色百蝶褶裙,脱掉了厚厚的斗篷,一身轻便的春装衬得她格外娇俏可爱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齐策摆摆手,示意虞归晚起身,他指了指桌上的图纸道:“这怎么是你画的,孙成呢?”
“臣妾挑剔,”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