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中就这么几个人,皇后病着,王美人有孕,他是在贤妃哪?”虞归晚没注意道素秋的为难,一边更衣一边道:“我就是要去她那里抢人。”
男人喜好的无非就是这些,刚好林妙容无事生非这么久了,也该轮到我了吧。
“陛下他......”
“娘娘,玉楼春锦乐班班主求见。”陈松的声音打断了素秋的话,素秋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,却在意识到来人是谁是心又提到了嗓子眼,她狠狠剜了陈松一眼,要是魏逢春在就不会冒冒失失引人近来。
陈松引着个女子走了进来,莫名奇妙挨了个白眼,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虞归晚注意到二人目光已然交锋好几个回合,权当是小孩子胡闹。
她无奈的摇摇头,看向女子,那女子一身石青直裰,身量颀长,宽肩窄腰,端着一副书生模样,头发高高束起,发间并无装饰,若非早就见过,素秋恐怕要疑心她为男子了,只见她撩袍跪下,仍是一副男子样,叩首道:“草民参见贵妃娘娘。”
虞归晚看向素秋,自己已经吩咐了内廷司,过了元宵节,就送戏班出宫,她今日为何突然造访?是内廷司短了银钱抑或是其他?
素秋却已猜到了七七八八,试探性问道:“玉公子,你怎么来了。”
班主本姓姚,兰亭玉是她的花名,戏剧本就是下九流,若非实在困难,也不会学戏,是以她并无本名,玉公子也是在她唱出了名后世人的尊称,如今她自称姚玉。
她男相女身,生的芝兰玉树,一举一动更是风流倜傥,比无数男子有过之无不及,若是戏装在身,更是玉树临风,矜贵非常,今日她一身便装,姿态十分谦卑,以额贴地谨道:“草民今日斗胆求见娘娘,实在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陛下宠幸的女子果然是......”后面的话素秋没说出口。
难怪素秋方才是那样的表情,虞归晚只觉心里咯噔一声,随即自嘲一笑,暗自腹诽:“完了,我被那些老不死的气昏了头了,竟凭空生出了失落来。”
“罢了。”
她重新坐下,抬手示意素秋扶姚玉,道:“本宫不过空有协理六宫之名,莫说这后宫,就是整个天下,都在陛下的掌握中,班主此番前来怕是求错了人,本宫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倒不是虞归晚不想帮,实在是虎口夺食的事属实犯不上,娼丨妓、戏子是那些文人笔下最看不上的下九流,什么强抢民女,于他们而言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