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妹妹请坐吧。”
虞归晚看了眼皇后下手第一个位置,紫檀木的圈椅上整整齐齐铺着金线密制的坐垫,眼前的小几上,新茶正温。
“谢皇后娘娘。”
众人落座,宫宴正式开始,舞乐已起,周遭如梦似幻。
酒过三巡,众人已是昏昏欲睡,虞归晚病中,不能饮酒,只一边饮茶,一边欣赏歌舞,余光瞥见对面二人对饮间,不时看向自己,她哑然失笑,举杯朝二人遥遥一晃,道:“还未恭喜妹妹封了贤妃。”
林妙容是昨日封的妃,一时之间风头无两。
“谢娘娘。”林妙容并未起身,只是朝虞归晚点点头。
“看来淑妃与贤妃两位妹妹已经摒弃前嫌,重归就好,可喜可贺呀。”冯知念声音有些疲惫。
虞归晚循声看去只见冯知念已经有些支撑不住,半靠在引枕上神色疲惫,她的肚子比数月前大了不少,身形却不见涨,想来是孕中辛苦,她不时低头看向自己肚中的孩儿,眼睛亮晶晶的如春水般温柔慈爱,那时我的青棠也是这般,满心满眼的盼着自己肚中的孩子,虞归晚感觉鼻中一阵发酸,别过脸去,不忍再看。
“劳娘娘挂心,嫔妾敬你娘娘一杯,祝娘娘与腹中龙胎健康顺遂。”林妙容起身朝冯知念欠身一礼。
冯知念也是喝茶,闻言浅呷一口,算是领受。
“淑妃就这么敬皇后?”齐策突然开口,虞归晚一愣,解释道:“臣妾见皇后娘娘孕中辛苦,不忍叨扰,臣妾失了礼数自罚三杯,还请皇后娘娘见谅。”
冯知念还未开口,齐策却道:“茶有什么可自罚的,看来心有不敬呀。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虞归晚忙撩袍起身请罪。
“看来陛下是有意惩戒虞淑妃替您出气呢。”郑相宜附在林妙容耳边小声道。
林妙容闻言笑容格外灿烂。
冯知念还要劝解,齐策摆手道:“既然淑妃说担心皇后孕中辛苦,不知可愿为皇后分忧?”
虞归晚似乎猜到了齐策想要说什么,掀眸看向他是,带着试探的语气道:“陛下—”
齐策却似不察,突然抬高了声音,自顾自道:“如今皇后有孕,行动多有不便,但年节宫物繁杂,往后六宫之事,便由你与皇后一同料理吧。”
冯知念只觉脑中嗡的一声,杏眸震颤,难以置信的看向齐策,不知自己身为皇后究竟有何不妥,疲累与委屈交织,眼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