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,食指随着乐声轻点节拍,很是闲适。
阁坐是许有禄特意命人为虞归晚打造的,里里外外加了三层锦帐,足够保暖,中间放着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,阁座间暖如春日。
戏台上,不知何事唱起了《蝴蝶梦》,《蝴蝶梦》是明朝谢国所作的昆曲,讲述的是庄周试探他的妻子对他是否忠诚的故事,唱腔悠扬婉转,时而轻快时而沉重,剧情张弛间令人啼笑皆非。
虞归晚蓦地睁开眼睛,台上正唱到:“当初你指天地誓,休说三年五载,一世也不另嫁,金不过三五天,便嫁做新人,薄情寡义!”
庄子唱的动情,田氏羞愧不已,虞归晚却抱着胳膊,倒吸一口凉气,抖落浑身难受,啧了声道:“这词酸的能腌透江南的梅子,下一场,下一场。”
“这田氏也忒不是个东西了。”素秋听的正动情,与虞归晚几乎同时开口,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虞归晚道:“怎么了,娘娘不爱听?”
虞归晚看着素秋泪眼婆娑的眸子,知道她是被唬住了,无奈的摇摇头道:“庄子他老人家若真活过来,怕是要抡起棺材板把编这酸掉牙戏文的蠢材砸个稀烂,他一生自在逍遥,眼里装的是鲲鹏击水、秋水齐物,怎会无聊到盯着这些裙下事?倒是这群腐儒,自个儿心思肮脏,偏要拿圣人的骨头搭龌龊戏台。”
她回忆着戏文,倒吸一口凉气,一副酸倒了牙的模样叹气道:“守贞?这词儿哪是礼义廉耻,分明是拿活人给死人当陪葬品,庄周是那等自囚的蠢物吗?他是个能敲着自个儿的棺材板唱歌的圣人,这些人往他老人家坟头泼的这些酸水,酸,实在是太酸了,酸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“拿井绳捆苍鹰,拿升斗量江海,空识了几个字的蠢材。”
素秋早就领教过虞归晚表面清冷如月,私底下尖酸泼辣般的模样,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转身正要出去,就见一个不速之客已然驾临,忙跪下道: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为夫守贞怎么就成了腐儒写下的酸故事?”齐策并未理会素秋,直接打帘进来。
“陛下怎么来了。”虞归晚起身行礼。
“今儿你生辰,朕当然要来。”齐策颌首示意虞归晚坐继续道:“恰好听见爱妃另有高见,爱妃不妨说来朕听听?”
“臣妾哪有什么高见,不过拾人牙慧,陛下不要笑话臣妾了。”虞归晚在齐策面前坐下,接过明夏递来的茶,奉给齐策道:“外面天凉,陛下喝口茶暖暖。”
齐策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