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突然他开口道:“国丈留步。”
冯守源脚步一滞,缓慢转身,齐策是经历过江氏乱政的,最忌外戚干政,也从不以国丈称呼自己,今日为何突然如此?
齐策似是一时兴起,并未言语,只是懒懒的斜靠在龙椅上,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。
冯守源低着头,态度十分恭谨。
二人相对而立,直到众人离开,冯守源才迟疑的开口道:“不知陛下留微臣所谓何事?”
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冯守源话语,他僵硬地抬头,感觉后脊一阵发凉。
只见少年帝王一改方才温和面容,面沉如水,御案歪斜在一旁,奏折滚落一地,他缓缓收回脚,靠坐在龙椅上,冷声道:“朕为何留你,你不知道?”
冯守源闻言腿一软,跪在齐策面前叩首道:“臣实在不知,求陛下明察。”
齐策眼底透过一缕戏谑,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冯守源道:“最近国丈可有收到三妹的家书?”
他所说的三妹,就是冯知念的妹妹冯知意。
家书?冯守源不知道齐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如实回禀道:“如往常一般,每月都有家书送回。”
“他们夫妻感情如何?”
“乐叙说战事吃紧,王爷日日都在军中,与将士们同吃同睡,甚少回府。”
“甚少回府?”齐策冷笑一声道:“是甚少回府,还是提防着她?”
冯守源盯着齐策的衣角,冷汗早已打湿了中衣,经风一吹,他不觉打了个寒颤,只能哆嗦着开口道:“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哪里得罪了定王吗?”
“看来三妹与悯之夫妻不睦,国丈不知道呀。”齐策脚搭在御案上,“齐悯之上书让王妃随行回京,配侍姑姑。”
齐策终于说出了原因,冯守源反倒松了口气,当初陛下非要给定王赐婚,打的就是这个主意,如今定王已然被猜忌,皇后娘娘又有身孕,自己再与他们有所牵扯反而不好,不如趁势接她回京,一来免去齐策疑心,二来也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,大做文章,而且奸党已除掉,朝政安稳,定王手上的兵,更像是个烫手山芋,最关键的是定王可不是个甘愿受制于人之人。
思及此,冯守源开口道:“许是王爷担心大长公主,想让王妃随行尽孝吧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真好听!”齐策冷笑哼一声,睨着眼前的老臣,最近这些人群起弹劾虞归晚若说没有他的手笔,他无论如何也不信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