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的是陛下为何突然驾临千秋殿?”。
虞归晚看着魏逢春戏谑的神情,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,也不急,漫不经心道:“他是皇上,去哪自然由着他的心意,来这儿,当然是想见我。”
魏逢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他低着头看着脚下,凉凉道:“娘娘还真有一副宠冠后宫的宠妃气概。”
“你讥讽我?”虞归晚也不恼,敲了敲面前的小几,示意魏逢春坐下,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?
魏逢春并未落座,而是压低了声音附在虞归晚耳边道:“既然娘娘记得自己的身份,那么有劳娘娘长久的记住,莫要再忘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虞归晚眸光微震,她猛地回头,却见魏逢春已经落座,一副事不关己地剥着橙子。
“他又怎么了?”虞归晚有些烦躁地拨弄着面前的香薰,身体的病痛已使她心力交瘁,她实在没有心力安抚喜怒无常的齐策。
“不是他,是百官又无事生非了。”魏逢春回答。
“封江太后还是弹劾我?”
几日前齐策终于在百官的劝诫下追封了太后,不过是嫡母王太后,同时追封先帝的江皇后为慧敏皇后,尊称皇太嫂,册封先皇长子齐思贤为宁王,待及冠后就藩,又亲自下令释放了第一个上书的翁作新,赞许他是至纯至孝之臣。
本以为论礼之事双方各退一步,便到此为止了,谁知自从翁作新被褒奖后,百官仿佛看到了登天梯般,开始轮番上奏请封,不仅把所有在齐氏之乱中罹难的皇子公主都请封了一遍,就连至今下落不明的昭阳长公主都得到请封,甚至包括江太后。
齐策本就为西北战事忧心,眼见这些官员们非但不提自己分忧,还在一些细枝末节是对自己求全责备,言官又打不得,他一身怒火无处发泄,最终全发泄在了后宫的嫔妃身上,就连皇后也受到了申饬,是以虞归晚率先想到的便是他又在前朝受了气。
“百官沽名钓誉都是小事,”魏逢春话锋一转:“真正惹怒皇上的是西北。”
魏逢春的话如一道惊雷,打的虞归晚有些发懵,身体的本能抢先做出反应,她嚯得站起身来,颤声道:“西北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“眼下没人知道,只知道甘肃巡抚连发三道八百里加急,昨夜刚送入宫,就连定王也—”
“定王怎么了?”话刚出口,虞归晚就意识到不对,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向魏逢春,只见魏逢春嘴角勾起正冷眼审视着自己,她慌了神,拼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