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虞归晚脱下披风,云锦早已被树枝勾的残破不堪,雒少飞拱手一礼,披着披风消失在眼前。
“她在哪儿呢!”火把中发出一声惊呼,呼啦啦又消失一片,只是仍有一部分人,锲而不舍的朝自己而来。
虞归晚借着光亮,脱下了身上的吉服,里面是件漆黑的夜行衣,她将吉服拢了拢,包了块石头,朝悬崖下扔了下去,自己则半蹲着反方向挪步离开。
夜冷极了,露珠凝结在枝头,宛如春雨般,打湿了虞归晚的全身,她被冻的打了个寒颤,转头只见身后火把越来越远,还未来得及品味逃出生天的欣喜,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双腿仿佛灌了铅般又酸又疼挪不开步。
突然一把长剑劈空砍了过来,她随意筋疲力尽,身体的本能却催的她踉跄躲闪,摔倒在地,黑衣人单手握剑,眸色阴沉,朝她步步而来。
还有人?虞归晚感觉自己仿佛一脚踏空般,心提到了嗓子眼,究竟是谁这么想置我于死地!
她死死盯着来人,感觉来人莫名有些眼熟,等不及她思考。
那人同样也在打量着虞归晚,只见她黑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,露出了她银白的头发,看上去极为狼狈极了,那人仿佛被她的模样刺痛了眼睛,又是一剑刺了过来,她躲闪不及,只能举刀堪堪接住,手却被振的又麻又疼,几乎没了只觉,那人冷笑一声,手腕一转,轻轻一挑,便将她的刀挑落。
咣当一声,仿佛砸在了虞归晚心头,她盯着地上早已卷刃的刀,绝望感将她吞没。
等等,虞归晚猛地回过神来,当初去安置流民的除了虞秉中,就是各地县衙,而他们中难免没有钱文楷的人,太仓起火,钱文楷已经因渎职入狱了,可是他毕竟是户部堂官,门生故吏不说遍天下,在这些人眼里,恩师入狱,怕是与我虞家兄妹脱不了干系,只要有人从中挑唆,穿针引线,难保不会有蠢得想要替天行道,毕竟户部堂官,虚宣多日,虞归晚的人头是最好的投名状!
思及此,她硬着头皮道:“等等!本宫知道是严廷敬派你来的对吧?”
严雪庵字廷敬,是钱文楷的门生,曾于虞秉中一同负责赈灾事宜,是个眼高手低,油腔滑调之人,当初江域权倾朝野时,他娶了江家的旁支,靠着姻亲一路官至大兴县令,后来江家谋逆,他是第一个出来痛斥江家不忠不孝无人臣之礼的,其后他休妻,彻底与江家划清界限,也正因为投名状纳的及时,成了齐策眼中识时务之人,一路官至户部侍郎,如今离户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