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德子捕风捉影,陷害淑妃,杖毙!”
“采薇意图行刺,已就地正法,着暴尸荒野,不许入葬!”
“魏逢春偷改淑妃用药,谋害淑妃,着没入辛者库为奴!”
“姜正医术不精,捕风捉影,着驱逐出京,钦此!”
男人冷漠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,虞归晚只觉心底蓦地一凉,她愣怔的抬头看向齐策:“什么?”
齐策知道虞归晚问的是谁,为了让她听清,他几乎是咬着牙,又一字一顿道:“魏逢春—没入辛者库为奴!姜正—驱逐出京!”
“凭什么?”虞归晚撑着膝盖艰难起身:“始作俑者驱逐出宫,随声附和着杖毙,景迟无辜反受了责罚,陛下此举未免有失偏颇了?”
“怎么?连淑妃也想教朕如何当一个皇帝吗?”齐策冷睨着虞归晚。
“臣妾不敢—”
“不敢那就会你宫里呆着去!”齐策打断了虞归晚的话,冷冷道:“送两位娘娘回宫!”
“陛下!”虞归晚上前一步。
齐策冷眼看着她,丢下一句“再敢吵嚷,朕就杀了他!”拂袖而去。
虞归晚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,心被中抽疼,她本就不指望齐策能秉公执法,可是他为何如此针对魏逢春,他分明知道的。
她瘫坐在地。
冯知念缓缓起身,天光已经大亮,阳光照在她墨色的斗篷上,反射出斑斓的光。
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虞归晚:“妹妹,你好高明的手段。”
“说汤药有问题的是姜正,就因为她拦下了一碗掺有麝香的催产药,所以得了母亲的信赖,可是她忘了姜正替你诊治多日,是你的亲信,妹妹是你利用母亲的慈心,诱她入局对吧?”
虞归晚抬起头来,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,她抬手遮住日光,却见冯知念已然转身离去,背影荒凉而决绝。
千秋殿里,奉命提人的太监侍卫跪了一地。
许有诚看着虞归晚喝完药,躬身上前道:“娘娘,求娘娘行个方便,奴才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一边说着,还不时拿眼去瞟魏逢春。
魏逢春垂手站在虞归晚身边,没事人般,看着地面出神。
小德子似乎已经被昨夜之事吓傻了,缩在角落,浑身瑟瑟发抖。
虞归晚仍穿着血衣,斜倚在罗汉床上,姿态雍容,神情冷淡,佛珠如血滴般,缠绕在她雪白的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