牌去惜薪司取几框碳送过去?”
“送过去?千秋殿?千秋殿已经被禁足了!”采薇不解。
“所以让你亲自送过去!”冯知念道。
采薇小心翼翼地觑着冯知念,小声嘀咕道:“奴婢实在不明白,她如此牵连您,您何必呢?
“采薇,本宫说过不要耍这些小聪明,更不许试图挑唆本宫,你都混忘了?”冯知念依旧保持着平躺的姿势,语调温柔绵软,周身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她是皇后,母仪天下,爱护嫔妃本就是职责所在。
采薇从未见冯知念这般模样,吓得跪倒在地,连连叩头请罪。
云竹匆匆而来,见到内殿此般情形,脚步有些迟疑。
“千秋殿出事了?”冯知念艰难地起身。
云竹惊奇道:“娘娘怎知?”
冯知念眉头紧蹙。
娘娘这是怎么了?云竹心心中打鼓,却又不敢询问,只得继续禀报道:“说是虞昭仪病重,守门的侍卫不许请太医,吵吵闹闹,后来陛下来了,下令杖毙了负责看守千秋殿的段姑姑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冯知念大惊失色,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肚中也隐隐作痛,采薇忙拿来痰盂,冯知念呕出一口,脸色涨的通红。
她接过茶漱口,声音有些发颤:“是陛下吩咐的?”
云竹点头。
冯知念声音发颤:“你去拿五十两银子给段姑姑的家人,她是王府的老人了,王爷怎会,如此心狠?”
“娘娘,现在是陛下了。”云竹提醒。
采薇愤愤道:“定是虞昭仪魅惑了圣上。”
“娘娘!”采薇这才注意到冯知念面色惨白,额头上冷汗直流,吓了一跳,大喊,“传太医,传太医!”
云竹也忙起身:“我去找陛下。”
宫里霎时乱作一团,人声喧闹,合宫嫔妃都被传诏侍疾。
唯有千秋殿死一样安静,太医跪了一地,一个精瘦干练的太医正在给虞归晚施针,齐策摸着虞归晚滚烫的额头,脸色阴沉可怕。
“你们是哑巴了吗?她病成这样都不来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