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还是三百。”
张麻子拖拖拉拉不肯应,任一多冷不防抛下一句:“算了,陈骆驼估计起了,我去找他。”
张麻子一个激灵,赶紧拦住,“别介!陈骆驼那帮人是干脏活的,找人不在行!”他咬咬牙,“行吧,这次在哪儿丢的?”
“神保观,被抢东西,追着贼跑了。”
张麻子眯起眼,“不妙,前两天县尉在那一带盯着,有风声说要抓人,你姐不会被当鱼钓了吧?”
“她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凭什么被盯上?”任一多嗤笑。
张麻子想了想,点头,“也是。”他拍了拍肚皮,“你就去神保观等着,祈祷她没碰上那些狗杂碎。要真被拐了,那可麻烦了。”
任一多脸色一沉,“快!”
张麻子不敢再耽误,立刻出门寻人。
*
任白芷被突如其来的拍打声惊得后退,回头一看。
任一多的眼睛又红又亮,焦急与不安全写在脸上,像只找不到幼崽的小兽。
她心头一暖,几乎要落泪。终于,见到亲人了!
然而,喜悦只停留了短短一瞬。
“你干嘛乱跑?!”任一多吼出来,嗓音发颤,“上次的教训还不够?为了他,你连命都不要了?!”
话像锤子砸在她心口,毫无缓冲。
任白芷怔住,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下去,胸口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,冰凉、窒息。
她拼了命逃出来,好不容易见到熟人,却换来一顿责骂?
委屈翻涌上来,喉咙发紧,她用力吸了口气,压住火气,解释道:“不是!我是因为那本字典,它对我有特殊含义。”
“特殊到可以拿命去换?”任一多打断,声音带刺,“你能不能为爹娘想想?他们就你一个女儿!你要真出事,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?!”
他声音里的颤抖让任白芷心头一滞,愧疚与怒意交织成一团。
她张了张嘴,最后只憋出一句生硬的反驳:“我只是追着抢东西的人,又没跑多远!再说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姐是成年人了,需要你管一辈子?”
任一多气得嘴唇发抖,死死盯着她,指尖微颤,却最终没再争辩,只是狠狠抓住她的袖子,像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一般。
任白芷被他的力道弄得僵住,手指微微蜷缩,不知该推开,还是顺势拉住。
她不擅长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