诧异地瞥了她一眼,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言论。
“姐,你怀疑谁不好,竟怀疑咱舅舅?”
他哼了一声,“外公家祖上便做房产生意,怎会亏待自家人?”
这可不一定。
任白芷心道,防人之心不可无,尤其是涉及钱财,哪怕对方是名义上的亲人,并且,长着一张非常帅的脸。
她试图委婉些:“不过随口一问,毕竟亲兄弟也明算账。”
谁知任一多斜了她一眼,凉凉道:“我看你是账算得不咋地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轻敲桌面,像是嫌她愚钝,“西大街那处每月得还三贯本息,鬼市子那处也要还一贯多。就算两处租金各两千五百文,扣除贷款,每月到手也不过一贯钱。”
任白芷一怔:“所以……这两处房子,还欠着贷款?”
“废话。”任一多嫌弃地看着她,“不借钱,买得起上千贯的宅子?”
上千贯?!
她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。
去掉通货膨胀影响,这不相当于21世纪的小几千万?!
她竟然是个隐藏的小富婆?!
“你说,这两处宅子值多少?”
“西大街那处一千贯,鬼市子那处七百贯。邻家王二蛋家的宅子,前阵子挂牌一千三百贯,转手就卖了。”
果然是小富婆!
可转念一想,房子背负贷款,她也不过是个高负债的“纸上富婆”。
若能把杠杆去掉,她迅速计算了一下,低声喃喃:“卖掉西大街那处,就能把贷款还清……”
“卖?”任一多嗤笑,语气像看傻子,“你想得美!这两处宅子的地契还在娘手里,怎么卖?”
任白芷眉头一皱:“不是我的嫁妆么?”
任一多“啧”了一声,摇头叹气:“谁家嫁女还能赔上房契的?娘把租金给你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陆桑桑:“……”
她盘算半天,竟只算了个寂寞?
眼看她沉默,任一多继续补刀:“你还想着卖房?现在京城房价一天一个价,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。你当你聪明,实际上,娘才是真会做生意的。”
“这两处铺子,当年外婆买的时候,西大街那处才两百贯,鬼市子那处才一百五十贯。”
陆桑桑陷入沉思。
房价再高,总有跌的一天,等靖康之耻后,怕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