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淡淡道:“君子六艺。”
“六艺里还包括测绘的?”陆桑桑边研究地图,边随口一问。
“测绘?”李林竹微微蹙眉。
“就是画地图。”陆桑桑手指轻轻比划着图上街巷与屋舍的比例,越看越觉惊奇——这分明是精准缩绘!
这家伙画地图的本事简直离谱!行医实在可惜了,改行去勘探岂不更香?
李林竹闻言,神色平淡地道:“幼时随父游医,偶然习得。”
话虽如此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陆桑桑身上。
她竟如此认真地欣赏着这幅地图,指尖缓缓拂过纸面,神情专注,仿佛在端详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。
心头莫名浮起一丝异样的情绪,说不清是受用,还是不自在。
“这若是偶然习得,那你岂不是天赋异禀?”陆桑桑感叹,随即灵光一闪,眼底笑意渐深。
从未被夸过天赋的李林竹心头猛地一跳,强压住上翘的嘴角,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,佯作不经意地道:“顺手的事,不值一提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陆桑桑笑盈盈地道:“既然如此,那可否劳烦李官人,再画一幅汴梁商铺全图?”
全,图???
李林竹险些咬到舌头。汴梁商铺大点的何止百户,她竟张口就要一幅完整地图?!
她当真以为,这不过是个小事?
可话已出口,堂堂君子岂能失信于一女子?他咬牙撑住气度,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
陆桑桑笑得狡黠,眼底透着势在必得的精光。
李林竹望着她,心下悔不当初。
他这个夫人,可不简单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