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不参与。眼下这错位的牵挂,竟让她生出几分难得的感动。
心绪翻涌间,马车缓缓停下,任家的大门已然在前。
在任家的院子里,陆桑桑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的弟弟——任一多。
这名字,陆桑桑不禁挑了挑眉,取的可真随意。
不过,眼前这个任一多,倒真是生得惹人怜爱。
与原主任白芷相差无几的身高,却有着比姐姐小整整一圈的精致小脸。圆圆的大眼睛配上水灵灵的眼神,活像一只无害的小鹿,外眼角微微向下,笑起来更显温软天真。
当然,这些正面的评价,仅限于他闭嘴的状态。
“姐,听说你傻了?”任一多轻飘飘地问道。
从未被质疑过智商的陆桑桑当场石化,随即一股怒火从心底蹿了上来。
看到姐姐脸上的表情,任一多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,“哎,还能听得懂话,看来傻得不算太严重嘛。”
陆桑桑深吸一口气,紧握拳头,抿着嘴角,硬生生挤出一个“和善”的笑容。不能发火,不能发火,说的越多,错的越多。
“别这样看着我,怪吓人的。”他依旧笑着打趣,“你这模样,难怪阎王爷都不收你,哎呦!”
话音未落,他后脑勺上便挨了一记结实的巴掌。陆桑桑抬头,只见原主的父亲任川正站在后头,嘴里低声骂道,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”
“好了,别闹了,快来帮忙摆桌子。”苏沫从外头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份刚从外卖小厮那里接来的饭菜,“一多,你舅舅呢?”
任一多捂着后脑勺,嬉皮笑脸地答道:“在牙庄算账呢,说是要把上个月的钱给咱们结了。”
“岂止是上个月,芷儿那两处的钱可有好几个月没结了。”苏沫一边摆桌一边念叨,“一多,往后你在舅舅家读书,每月底记得找他要钱,给你姐姐送去。”
“得令!”任一多咧嘴一笑,又问道,“那每月百分之五的吃茶钱,我可以自行从里面扣么?”
“臭小子!”苏沫笑着佯嗔,抬手作势要打。他却早早溜开,躲到门边。
正嬉闹着,门外的小厮带着一位年轻男子走进来。
那男子头戴白玉簪,身穿褐色直曲,腰间系着红带,面如美玉,目似明星,整个人温雅清俊,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佳公子。
“我可是赶上了?”男子轻轻一笑,声音如溪水般清润,好听得让人耳根一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