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,人家老俞多敞亮啊,儿媳妇买点年货怎么了?那是人家疼儿媳妇,也是人家有那个条件,不像某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,在背后瞎咧咧,忒不招人待见。”
听着周围邻居们的议论,尤其是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和澜澜关系好时,俞竹筠高傲地扬了扬下巴,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她跟澜澜可不就是跟亲母女一样吗?才不像某些人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虚情假意的。
此刻的吴媛真,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,简直是五彩纷呈,精彩至极。
她张了张嘴,想反驳想辩解,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俞竹筠并没有声色俱厉,也没有唾沫横飞地骂街,但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,精准地插在她的心窝子上,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原本就是嫉妒俞竹筠。
想当年,两家男人级别差不多,后来一起被下放,吃了不少苦。
可凭什么陆家先**回来?凭什么俞竹筠的儿子陆知衍那么有出息,在部队里屡立奇功?凭什么他娶的这个儿媳妇姜听澜,人还没到大院呢,名声就已经传遍了?
一会儿是给家里寄各种稀罕东西,一会儿又是拍了电影上了报纸,最近更好,听说捣鼓什么泥人,竟然还挣了钱。
再看看自己家,丈夫回来后只是恢复了原职,职位还不如陆文康高了。
儿子不声不响地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一个小单位,儿媳妇呢,不过是个小学老师,木讷得很,一点儿也不讨喜。
明明以前,她吴媛真才是这个大院里最风光的人,丈夫有前途,儿子有出息,她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。
可现在呢?风头全被俞竹筠一家抢走了,她心里那股不平衡的劲儿啊,就像是野草一样疯长。
所以她才会在背后说那些酸话,编排姜听澜,想找回一点心理上的平衡。
哪知道俞竹筠人竟然这么较真,一点儿亏都不肯吃,直接就找上门来了。
这下好了,她的脸面,算是彻底丢尽了!以后在这大院里,她还怎么做人啊!
吴媛真越想越气,越想越委屈,眼圈一红,竟有几分想哭的冲动。
就在这时,人群外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女声:“你真听我们墙角了?”
话音未落,一个戴着眼镜,梳着齐耳短发,穿着朴素棉袄的轻女人提着一个菜篮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