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“行,我们这就过去。”
————
十二年后。
大周天启二十四年春,金銮殿上的朝议已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。
十八岁的商明微立于殿中,一袭湖蓝色官服衬得她极为俊逸。
她微微抬首,目光扫过那些或惊诧或轻蔑的面孔,声音清越:“盐税改革势在必行。去岁盐课收入仅二百三十万两,而私盐泛滥,官盐滞销,若推行‘盐引分级制’,预计三年内可增至四百万两。”
“荒谬!”
户部侍郎刘墉拂袖而起,花白胡须气得直颤,“女子议政已是有违祖制,如今竟敢妄改国策?盐铁专营乃立国之本,岂容儿戏!”
殿内顿时议论纷纷。
几位年迈的阁老交换着眼色,不时摇头。
商明微能清晰听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——“牝鸡司晨”“祸国殃民”,甚至更不堪的字眼。
她挺直了脊背,勾起了嘴角,带着些许的讽刺。
因为她知道,他们议论的不是她提出的改革,而是她女子的身份!
鎏金蟠龙柱投下的阴影里,年轻帝王忽然轻叩御案。
“刘爱卿。”萧钰宸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,“先帝在时,姑母曾执掌北境三军粮草调度,使将士们寒冬不缺衣,饥年不缺粮——这也是牝鸡司晨?”
刘墉顿时语塞,额角渗出冷汗。
他怎么一时忘了,这商明微的身份了,这可是皇上护着的人。
“这…这……”
刘墉顿时汗如雨下,不停的用衣角擦拭额角的汗珠。
殿中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萧钰宸指尖轻敲龙椅扶手:“诸卿可还有异议?”
刘墉还想说话,却被身后的年轻给事中拽住了衣袖。
老臣浑浊的目光扫过御前持刀而立的玄甲侍卫——那是摄政王府出来的亲兵,终于悻悻地闭了嘴。
“既然无人反对。”
萧钰宸站起身,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夕阳下灼灼生辉,“着户部即日拟定细则,由商卿总领盐税改制一事。”
商明微深深一揖,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:“臣,领旨。”
退朝后,商明微又去御书房和皇兄商讨了好些时候,等她出皇宫时暮色已笼罩皇城。
商明微踏着汉白玉阶缓步而下,腰间鱼袋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