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茶杯和喜爱的茶叶,偏好的糕点都正躺在小院旁的厨房壁橱里。
所以,他怎么能放手呢……
忍冬不知道景元逐渐阴暗起来的心理波动,她已经陷在了一场熟悉的梦境里。
忍冬没怎么跟母亲这个称谓的女子相处过,记事起,她就待在了她那冷脸父亲身边。
父亲可真冷漠啊……
他看她有时充满爱意,有时全是恨意。
在这片黄沙的战场上,她作为一个只能依靠父亲的女孩,在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态度中,时时担惊受怕。
她不规律的受饿,自己照顾自己,在一股漠视下,被其他小孩排挤孤立。
这些,是她童年记忆中的主色调。
“我爱她啊!我要去找她!都是因为你、因为你,我跟她分开了!”
爱……是什么呢?
忍冬在半夜睁开了眼,黑暗里,她呢喃:“绝不是那种疯魔的样子。”
楼下小院栽种着月季的花圃中传来了好几声不同的虫鸣,叽叽喳喳的,吵得慌。
她摸黑起身,尽量把动作放得很轻。她知道,只要有一点动静,隔壁那家伙就会宛如神经衰弱一般醒来。
她打开门,站在了隔壁房间门口。
该顺应心意去做吗?还是等波动的情绪平复下去?
忍冬站在门口踌躇不决。
吱呀——木门发出一声老久的嘶鸣,不用她纠结了,门被房间主人自己打开了。
“还、还没睡呢……”忍冬干巴地询问道,抬起的爪子僵硬挥了几下。
她多少是有点心虚的,毕竟景元可是有智将之称的将军,却因为跟她的感情问题变得不理智,甚至有些歇斯底里。
因为这个,她不敢面对他。
今晚的突袭也只是因为那个倒霉的梦,让她刚苏醒的大脑被那个倒霉父亲影响了。
爱情,怎么能让人丧失理智到疯魔呢?
“额……啊?”被抱住了,脱下甲胄只余柔软衣料的身体死死地箍住她,紧实的臂膀就像两根烙铁,滚烫又结实。她被按在胸口,鼻腔中全是他的气息,面庞由于缺氧开始涨红。
她的手急促拍打着他的后腰,闷闷又不解地询问:“这是你对我谋杀计划的一环吗?”#
“那我会把你做成能陪伴我一辈子的标本。”景元语气急促地含笑说,稍稍松开了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