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姥姥,你脸上能有点表情吗?难道不该为您唯一残存的子孙奋斗一把吗?”忍冬带着这个坏消息回家,本来心里就心烦意乱的,看到老太太不符合自己预料的表现,都快绷不住乖孩子的脸蛋了,不爽地询问出声。
木姜手中摇晃着茶杯,看着茶叶在杯底挪移,轻抬眼睨了绷不住表皮的狐狸外孙女一眼,脸上一派淡然:“我这怎么不是表情了?再说了,奋斗?老婆子我都没要你奋斗一把,你个小妮子居然指望着啃老了?”
忍冬撇过脸,大声嘁了一声,便做罢了。
“至于战场……你到时候也是作为后勤过去,有自保之力。相比其他人家,如果连我都要担心你了,那仙舟早已十室九空了。放宽心,不会让你早死的。”
忍冬指尖卷弄着散落的鬓发,一脸神游,回:“姥姥,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。”
木姜举杯喝茶的手一顿,稍放下了几寸,不善地又斜睨了忍冬一眼:“既知道我说话难听,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?!等着我请你去厨房做饭?还是要老婆子我天天伺候你?”
话音不善,如同秋风扫落叶,眼尾如刀,刀刀刮蹭肌肤。
忍冬听话去了。
第二天,忍冬去到学宫,在一片惨淡的气氛中,一脸冷漠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依旧如常地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。
但她耳朵一点儿也不闲着,竖得老高,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“景元前辈他们也要去的,还比我们早,据说就给了几个月准备时间!”
“那么仓促?!前线是要崩了吗?!”
“你别乱说!!嘘!小心隔墙有耳!”
“嘘个屁!他们敢把学生赶上战场,还怕人说吗?!要不是帝弓大人横空出世,怕不是那些大人物早把我们当前线的柴薪烧了?!”
“都说隔墙有耳了!!你闭嘴好吗?!你死不要紧,我不想因为八卦也死掉啊!!”
……
忍冬掩饰性地勾了勾耳边散落的碎发,低头沉思着这些人嘴里透露出的消息。
仙舟……该说是尾大不掉吗?就算是长生种,也避免不了人性的贪欲啊……
这几天她隐晦偷听这些人的谈论,一直不断出现,较为耳熟的姓名中,“景元”——这个名字让她开始回忆起了地衡司中的那只“大猫”……
“什么?!景元前辈他就要上前线了吗?!那么快?!”女孩子尖利嗓音突然响起,让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