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了眼身旁的冯睿达。
冯睿达接收到信号,他万万没想到,段晓棠一竿子捅到天上去。
既然段晓棠想揭开屋顶不许,就该轮到他开窗了。
冯睿达清了清嗓子,刻意模仿着文人的腔调,捏着嗓子轻咳两声,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。
他先转头“训”了段晓棠一句,“段二,你这就不对了,多大点事,怎么能动不动就麻烦官衙,伤了和气多不好。”
这话听得顾氏族人一阵松气,连顾嘉玮的脸色都缓和了几分。
可下一秒,冯睿达的目光就扫向了厅堂里跪着的几只鹌鹑,“谁不是从孩童时期过来的,谁不犯错呢!”
宽容的简直不像冯睿达那张血盆大口里能说出来的话。
顾嘉玮戒心更甚,嘴上裱糊,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冯睿达轻笑两声,抛出了真正的杀招,“这年纪记吃不记打,教训一顿,能顶什么用!
不是有句俗话吗?‘养不教,父之过’,打孩子有什么用,反正也记不住,不如打他们的父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