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孝的虚礼,还是夫唱妇随的假礼?
杨守礼忽然觉得,自己就是这世上最讽刺的笑话。
杨开珺望着儿子眼中起伏的情绪,从惊愕转为愤懑,再化作深切的悲凉,却不知该如何劝解疏导。
他嘴唇微动,想说出些什么,到头来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让他意外的是,杨守礼并未暴跳如雷,也没有声嘶力竭地追问,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,那是一种可怕的、死寂般的平静,如同暴风雨过后的废墟,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审视与疏离,仿佛是在看陌生人。
谁也不知道,吴华光最初豢养面首,的确带着几分对杨开珺报复的快感。
后来事情就不再那么单纯了。
吴华光毕竟是金枝玉叶,怎么可能为了一时欢愉,便放低身段与贩夫走卒、粗野之辈往来。
她所中意的,向来是那些家世清白、才貌出众的士族子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