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的宾客早已没了宴饮的心思,告辞离开。
吴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,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杨守礼和容承运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始平姐姐,今日之事,还望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若是吴华光的处置不能令他满意,他可就要亲自来讨说法了。
吴越的做事风格人人皆知,向来是睚眦必报,真要是计较起来,被牵连的可就不只杨守礼和容承运两个人了。
吴漳跟在吴越身后,阴恻恻地补了一刀,“姑母可别忘了我们兄弟二人。”
公主府的主人各个焦头烂额,只能虚应故事,让属官管事们恭候在门口撑起场面,送别宾客。
岑嘉赐候在二门口,神色复杂地望着离去的人群。
林婉婉并没有立刻登车,而是抬手捂住唇边,仿佛被秋风一吹有些受凉。
直到经过岑嘉赐身边时,她借着这个动作遮掩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:“安德县公在水阁上谋划,料理几个长公主身边可能外放的‘贱人’。你早做打算,好自为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