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容承运这般不入流的舍人,也只是精致些的摆设罢了。
可若是哪天这些“摆设”成了精,长了眼睛、耳朵,还敢将主人家的私隐随意透露出去,那将会生出多少劲爆标题?
容承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急忙辩解道:“在下只是碰巧路过帷帐外,无意间听见的。”
他的本意,的确是出于职责所在,想上前问问林婉婉是否在公主府中有不适之处。
虽然当时没完全听懂三人的谈话内容,但瞧她们之间的氛围颇为和谐,便没放在心上。直到后来,西水阁出了命案,他才猛然想起这番可能相关的对话。
林婉婉根本不理会他无力的辩解,直言不讳道:“实不相瞒,我医术不精,出了一点小事故。”
杨开珺眉头皱得更紧,满心疑惑,“出了人命,还能算是小事故?”
林婉婉轻哼一声,语气带着几分讥诮,“是出了人命,但并非要了人命。”
虽只有一字之差,意味却是天差地别。
容承运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急忙追问道:“那你们所说的两千五百贯钱财,又是何意?”
他当时听得不甚真切,只模糊听见 “两千五”,心想两千五百文太过轻薄,两千五百金又太过昂贵,便自作主张居中取了个两千五百贯,觉得这个数目既合理,又足以构成威胁。
林婉婉火力全开,眼神凌厉地直视着他,“容舍人,你倒是说说,我们的原话里,当真带了‘贯’字吗?”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袁奇忽然清了清嗓子,开口打圆场,“老夫倒是知道一件事,徐大绰号‘两千五’,虽然不知具体说的何事,但想来你们口中的‘两千五’,说的是他吧!”
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,容承运因成见在先,又听得一知半解,先入为主扭曲了林婉婉的动机。
林婉婉的语气瞬间软和下来,对着袁奇微微颔首:“袁寺卿所言极是,自然是他。”
白秀然若是怀孕,徐昭然不负责,谁负责?
林婉婉心中暗自嘀咕,徐昭然知道他的光辉事迹传这么远吗?连岳家舅舅都知道了。
范成明在同僚间小声传播,“我以前听段二这么称呼过。”
自古以来,只有取错的名字,没有取错的外号。
只是不知徐昭然,究竟是做了什么事,才得了这么个无厘头的绰号。
与此同时,女眷们所在的偏厅内,已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