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最黑的那一只,反倒不会显得那么扎眼。
就在吴越等人准备顺水推舟,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告辞离去的时候,厅堂前的庭院内,突然发生一阵推搡,打破了沉寂。
岑嘉赐死死抱住容承运的胳膊,脸色发白,话音急促得几乎变调,“不要去!万万不可去!”
容承运掰开岑嘉赐的手臂,“主辱臣死!”
岑嘉赐瞪大眼睛,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哀求,“这其中必有误会!你这般贸然出头,万一…… ”
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,杨开珺正站在门口,本就因命案的事攒了一肚子火,见状立刻厉声呵斥,“你们二人,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此喧哗!”
容承运猛地推开岑嘉赐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,快步走到杨开珺面前,躬身行礼,语气沉稳道:“禀驸马,下官有要情禀告!”
杨开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碍于身份修养,只能沉声道:“是何要情?”
容承运直言,“下官今日在湖边执事,西水阁一案,或有其他证人,亦或其他嫌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