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种其他粮食产量本就低,种红薯好歹能有收成。
二来,也是为了保证粮食结构的多样性,哪怕真遇到极端情况,也不至于被“一锅端”,还有其他口粮能撑着。
杜乔地方官当久了,更加务实,“何况,还要考虑朝廷的赋税。”
大吴的赋税,要么收布,要么收粮,太平县周边历来是缴粟米的。
红薯不在朝廷的赋税行列里,总不能让百姓用红薯去抵税吧!
粟米保存得当,能放好几年不变质。
红薯哪怕精心存入地窖,最多也就能存半年。
这半年一过,没了红薯,百姓还得靠粟米、高粱这些口粮过活。
当然,对肉食者来说,偶尔吃几顿红薯饭、烤红薯,甜蜜的口味是一种难得的享受。
可对天天靠红薯填肚子的普通百姓而言,连续吃几个月,绝对是一种折磨。
相比起来,其他口粮,就没有类似的“后患”。
但这一切,在生存面前,不值一提。
不能只让百姓“活着’,还得让他们能“好好活”,其他口粮的种植,就不能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