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大邑,这里显然称不上繁华。
街道不宽,路面是夯实的黄土,偶有坑洼。路过的行人大多穿着粗布麻衣,少见绫罗绸缎,甚至能看到一两个面有菜色的百姓,缩着脖子匆匆走过。
在这个刚经历过战乱的偏远县城里,能看到人们安稳地走在街头,能听到店铺里传来的叫卖声,就已是难得的平和。
至少,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。
自进城起,三人便只将车窗推开一条细缝,不再明目张胆地向外张望。
毕竟是外来客,太过张扬总归不妥。
马车沿着主街缓缓前行,最终停在了县衙门口。
自从吏部的调令下达,原太平县令宫天瑞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家小收拾行李,赶往蜀地赴任。
顺便将县衙后院的屋宅给杜乔腾出来。
毕竟紧随其后的第二道调令,就是杜乔升任太平县令。
这般无缝衔接,倒也落得个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所有人都以为,杜乔三五年内的期望是升任太平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