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差异。
摹本只得其形,却失了那份浸透纸背的锐利。
宗元纬没有接话,反而追问:“除却笔迹相同,诸位可还看出了其他端倪?”
坊间流传的测字断命之说,往往被渲染得神乎其神。
可在真正的行家眼里,所谓“解字”,核心不过见微知著四个字。
四人中资历最深的历宜然,说起来,他比看起来老态的顾嘉良还高一辈。
他轻咳一声,率先发言:“以老朽拙见,书写人近来际遇,定然有不小的变化。”
宗元纬目光微动,流露出赞同之色,“本官亦有同感。笔划间那股愤激不平之气几乎扑面而来,想来他这些年的光景,很是不如意。”
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。
历宜然年过古稀,又是长安文坛耆宿,自不必如年轻官吏那般,在宗元纬这等高官面前过于拘谨。
外行就是外行。
笔锋变化,有“眼睛”的都能看出来。
他们该聊一点内行的话题。
历宜然语速平缓,干瘦而指节分明的手掌轻抚过两份文书,指尖在纸面稍作停留,仿佛在品鉴其肌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