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还是这张摹得最像。”
话音刚落,一位身穿绯色官服的官员上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,缓步走到厅堂中间,将纸展开,一尺见方的麻纸上,只写了一个硕大的“東”字。
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字上。
横画起笔如寒刃出鞘,锋芒毕露。收尾处猛地一钩,带出鹤喙般的锐利。
竖画如孤直的青竹,挺拔有力,却在将尽时倏然提腕,剔出利刃似的锋芒。
中间的“田”字被瘦长的笔画紧紧捆住,像是被秋风束紧的粮囊,透着几分压抑。
这字哪里是“写”出来的,倒像是用金丝银线在月光里绣成的,每一笔都带着踏碎琼瑶的脚步声。
待最后那记斜钩如蝎尾般刺出时,满纸都仿佛浸了秋夜的风露,那“東”字便立在纸上,成了一座精雕细琢的骸骨。
宗元纬走上前,目光扫过四人,沉声道:“今日请诸位前来,是为一桩要案。
本官只有一个要求,无论结果如何,出了这扇门,不得对外人提及半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