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,个个面无人色地瑟缩在殿外廊柱的阴影里。
有人还不死心,想上前拉住几位素日交好的同僚代为转圜,可对方一见他们靠近,立刻如躲避瘟疫般,迅速侧身混入退朝的人潮,转瞬不见踪影。
人以利合,必以利散。
少府监往日凭借执掌朝廷用度所织就的关系网络,在南衙诸将亮出来的真刀真枪面前,脆弱得如同蝉翼窗纸,不堪一击。
他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没被收监,仅仅是因三司的正式查案程序尚未启动。
但这片刻的自在,早已是悬于项上的铡刀,不知何时便会骤然落下。
军器监的人瞧着这帮半同行,内心并没有多少感同身受的触动。
毕竟上一批撞南衙刀尖上的前任,连待在这儿脸色苍白的机会都少有。
退朝之后,连吴杲都好奇吴越的动机,指尖叩着案几,看向躬身立在下方的吴越,“你今日倒是急切,少府监虽有不妥,却也犯不着让你亲自出面。”
吴越低下头,姿态带着几分隐忍,话音里却满是压抑的怒气,“臣弟岂是为私心!自北征凯旋,四卫将士得以擢升者数百,依照规制应予更换的章服,少府监竟拖延了整整三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