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利的好事。
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,引刀成一快,固然畅快。但他们早已不是热血少年,更重要的是保住眼下的军权和荣华富贵。
刚刚卢照亲身前来,不仅仅是叔伯故旧表达对亡父的愧疚之情,还委托滕承安为他捎带祭礼,都是卢照在长安费尽心思挑选准备的,看得出用了心。
罗玄应轻轻拍着卢照刚送来的几十坛美酒,语气带着几分自嘲,“怎么,难道还指望我们这些人,在卢茂的墓前披麻戴孝不成?”
滕承安低声道:“论情论理,是该的。”
虽然大家吃不到一个碗里,但卢茂毕竟是他们曾经的主将,大吴的国公。
滕承安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,“阿照从前在幽州时,锋芒太露,不知收敛,如今倒是沉稳了许多。”
罗玄应纠正道,语气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沧桑,“不是沉稳,是识时务了。”
就像他一点一点压抑天性、收起桀骜,才换来世俗的功名富贵。
这个过程有多痛苦,只有自己知道,值不值得,也只能各人自己评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