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熟悉的酒具莫过于陶土坛和皮囊。陶土坛能存酒,皮囊方便携带,用木桶装酒的,他还是头一回听说。
戚兰娘微微一笑,耐心解释,“松木桶比陶土坛的造价要高些,而且存酒有讲究,不是所有酒都适合用它装。”
顿了顿,索性透露了点商业小秘密,“松木风味的地瓜烧,北方人喝着觉得适口,南方人却大多喝不惯。松木香在他们看来太‘冲’,盖过了酒本身的滋味。所以店铺里的伙计若是没摸清主顾的来历,知道是打北边来的,一般不会主动推荐,免得砸了生意。”
项兴朝这才明白,难怪他们先前在长安买地瓜烧,从来没见过这种松木风味的,原来是地域偏好不同。
不过并州和幽州同属北地,既然并州人喜欢,想来幽州人也不会排斥,心里便多了几分信任。
项兴朝不再犹豫,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。
烈酒入喉,带着凛冽的暖意,咽下后喉咙里还留着一丝淡淡的松木清香,果然比寻常地瓜烧多了些层次,也更对他的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