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嘉树心跳剧烈,根根血管像被人燃起火把,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煮沸才能罢休。
这句话...
这句话他太过熟悉!
“你到底是谁?”他目光牢牢将面前的少女锁住,瞳仁要将她看透般用力崭凿。
“正式认识一下。温二,刚从法国留学回来。”温幼梨大大方方伸出手。
聂嘉树盯着那只细如白瓷的小手看了会儿,又将视线落在她镇定自若的眉眼上。
“成交。”他又问,“需要我怎么做?”
温幼梨扭头去喊李峰山,“先生。”
李峰山走上前,从长衫里摸出一封信函。
他将信函递给聂嘉树,“一个小时后,这艘船将在沪港停靠,海警会例行上船检查。聂二少现役沪港航编队队长,跟随警员一同上船检查货物这件事应该难不住您。”
聂嘉树扫了眼信函,没动手去接,“一封信函而已,就能让白靖林倒台?”
“是啊...”气息孱弱的白雅蕊突然疯癫笑起来,“单凭一封信函就想诬陷我,想给我安上叛党的罪责,还想让我父亲,让白家倒台?!”
“你们白日做梦!做梦!哈哈哈——”白雅蕊笑容森冷,血淋淋的胳膊虚浮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