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时,卡斯帕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一抹冰凉贴上。
——是那枚象征“水妖鳞片”的粉钻。
“你好像记错了。”江酌霜满脸无辜,“吻手礼亲吻的是手背,不是嘴唇。”
卡斯帕狼狈地退开身体,闭上眼,尽力平复自己不堪的喘息声。
良久后,他重新靠近江酌霜,但这次只是索求一个漫长的拥抱。
“小少爷,我们这次会在一起吗?”
“至少我目前最喜欢你。”江酌霜手掌抚摸对方的后颈,“我喜欢你眼神里的欲望。”
江酌霜的疾病注定了他一生的寡淡无趣,所以他更希望能从别的地方寻求刺激。
卡斯帕三年不变的忠诚是加分项,而对方赤.裸坦荡的爱.欲让他拥有新鲜感。
卡斯帕的额头贴着江酌霜的肩膀,低声问:“Frost,你就不能……一辈子只喜欢我吗?”
“我自己都办法确定我还能活多久。”江酌霜叹息似的回答,“我不舍得把我的一辈子分给任何人。”
车窗外灯火阑珊,卡斯帕的眼眶似乎红了。
“不要这么说,你要健康,你会长命百岁。”
“哎呀,哭得这么伤心。”江酌霜擦掉卡斯帕的眼泪,“要怎么才能哄好你呢?”
明明心里恶劣地欣赏他人的失态,嘴上却为难得好像真心在担心对方。
“这样可以哄好你吗?”
江酌霜柔软的唇忽然贴近。
他轻轻咬了下对方的喉结。
冰凉的吻让卡斯帕微微战栗,心脏猛然跳动,将他的胸膛灌满餍足。
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晚,跨越7900公里,从柏林到苏城,他得到了一枚施舍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