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晏淮之没再说什么。
“行吧,这不重要,我继续说,鹿闵的容貌你也知道,非常漂亮,在那种贵族学校里,很多人都想追求他,目的就是带出去有面,或者……嗯哼,你懂得,那方面的事,有零星几个真正喜欢他的,鹿闵也挑了几个,和他们谈恋爱。”
“不过你也别吃醋哈,鹿闵什么都没和他们做,我估计他就是想借此在学校里好过一点,毕竟张家不会帮他什么,他出身名门却是私生子,如果再在学校里立什么高岭之花人设,说不定就激起一些人的恶劣心思,抱团欺负他了。”
“鹿闵和那几个人恋爱时,很用心,虽然没什么亲密行为,但情绪价值拉得很满,但一旦那些人做了出格的事,比如强吻,或者……霸凌某人,鹿闵就会和他分手,也不管那个人会不会报复他。”
宴淮之问:“他经常被欺负吗?”
“当然啊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,有些人是被分手后心生怨念,另一些就纯粹看没人帮他,欺负着心里爽。”
陈行简弯了弯嘴角,“所以那天你带他来我这里,我还蛮惊奇的,他竟然还有这一面,鹿闵其实很少笑的,但在你身边却笑得很开心,全身心地依赖你,不然为什么说你让人嫉妒呢。”
陈行简:“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,别冲动,哪天他真对你有不满,你再想追可就追不回来了。”
*
陈行简走后,宴淮之还是去找了顾锦晨。
顾锦晨喝醉了,在客房里发呆。
宴淮之进去,随手捡起地上的酒瓶,砸了顾锦晨的脑袋。
酒瓶应声而碎,碎片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,以及顾锦晨身上。
顾锦晨实在喝了太多,人畜不分,他问:“你他妈谁啊!”
宴淮之扯着对方衣领,咬牙切齿:“再有下一次,哪怕你只是动了他的一根头发,我都会不计后果。”
宴淮之把人扔在地上,转身离开,顾锦晨在原地骂骂咧咧,神志不清:“神经病……”
回房间的路上,宴淮之特别想给高中时期的自己一个巴掌。
高中的时候,他最看不惯霸凌别人的人,偶尔顺手救一两个被欺负的——顾锦晨就是其中之一。
当时宴淮之身边没几个好人,都是玩得又花又疯的少爷,救下顾锦晨后,他观察了对方一阵子,觉得这个人真不错。
努力上进,还正直,于是和顾锦晨成了朋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