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的不知道,不是故意的……
鹿闵脑海里忽然响起很多声音,杂乱,刺耳,尖叫……
车祸吗?
他似乎看见了晏淮之死在他面前。
宴淮之朝他伸出干净的那只手:“回家。”
鹿闵愣愣地抓住他的手,起身。
他跟着宴淮之离开天台,离开的时候,鹿闵看了眼铁门上的血迹。
那铁门有点老旧,门锁那块有很多凸起的碎片,果不其然,上面有一片红色。
鬼使神差的,鹿闵伸出指尖,碰上那部分碎片。
指尖泛起尖锐疼痛,血也跟着流出,逐渐覆盖住了一小部分干涸的血迹。
他伸出四指,缓缓抚摸那片红色。
似乎这样才能让神智清晰,感受到自己还活着。
宴淮之见他没跟上,再次返回,就看见这样一幕。
白衣金发美人垂着纤长睫毛,嘴唇轻抿,正着魔似抚摸尖锐的铁皮,右手沾满鲜红,颜色在他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鹿闵!”宴淮之抓住他的胳膊,让他远离那铁门,盯着他空洞的眼睛,说,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鹿闵看了眼铁门,答非所问道:
“宴淮之……我好疼……”
说着竟无意识哭了起来,他扑到晏淮之怀里,感受着男人的体温,抬头去亲晏淮之的嘴角。
晏淮之偏头躲过,垂眸看着面前的人。
鹿闵急得鼻腔里发出闷哼,亲不到嘴就开始亲脖子。
晏淮之终于不躲了,甚至眸色逐渐晦暗。鹿闵柔软的舌尖碰到他的皮肤,温温热热的,很灵活。
……草。
要疯了。
宴淮之手掌落在鹿闵的下颌,指尖触摸滑嫩的皮肤,只要他稍微用点力,就能抬起鹿闵的下巴,接着吻上去。
日日夜夜都想做的事,近在眼前。
……
最终,宴淮之还是把手放了下去,收紧拳头。
抬头望门外的月亮。
……真难看。
今晚的月色格外丑陋。
……
鹿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只感觉很痛苦,直到他触碰到被子,闻见上面熟悉的香味,才沉沉睡去。
梦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:“偏执型人格障碍……不要刺激……情况严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