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你不工作就会变成一具尸体。你真的一点没怨过我?”王尔德追问,声音放低,带着诱导的意味。
茧一眠歪着头,眼神坦率,“不,画像是你的职责所在啊,硬要说的话,就算没有你的画像,也肯定还会有别的异能束缚我。”
理性。冷静。条理分明。
王尔德想要叹气。这不是他想要的。是酒精还不够吗,还是性格使然?
茧一眠:“…………”
吓死了!!!
这是什么拷问现场!!!
在王尔德发出提问时,他的酒意立刻散了一大半。刚开始训练那阵,他可是每天都要抽出整整一小时在心里痛骂王尔德!
都说了酒就是酒,不是吐真剂——他只是糊涂了,又不是不会说谎!
世界上也是有他这种,即使大醉特醉,也不会酒后说真话的金牛座!!
最重要的是,说了实话王尔德肯定会不高兴啊,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对方能因为自己的话而开心的。
啊,心理活动有点激动,难受劲又上来了,胃里感觉有火在烧。
茧一眠想要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,说道,“咱们回去吧,我不想在这儿待了。”
王尔德没有立刻答应,反而问道,“你现在状态行吗?我担心你会晕车。”
茧一眠愣仔细感受了下。嗯,确实不太妙。胃部翻腾,坐车的话十有八九会吐。
“那要不去外面吹吹风?”他提议。
王尔德其实想直接提议去隔壁街的酒店——就在拐角处,走路五分钟——但既然茧一眠这么说了,他也不打算强求。随他去吧。
他们从酒馆后门走出。面前是个缓坡的小山丘,再远处是条小溪。空气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,将酒馆里浑浊的酒气一扫而空。
茧一眠环顾四周,不由自主拉住王尔德的袖子,“这地方还挺惬意,坐会儿吧。”
王尔德犹豫了下。
茧一眠一秒读懂他的顾虑,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,在地上铺开。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。
“……我没那么矫情。” 王尔德无语,用皮鞋踢了一下茧一眠的后腰。
皮鞋的尖头精准戳中了茧一眠的腰窝,不会痛,但存在感却很强。鞋口与脚踝的交界处,露出一小截深色袜子。
随后王尔德用鞋尖挑起茧一眠的外套,丢回他身上,直接席地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