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在王尔德的解说下,他点了个听起来最正常的“威尔士兔子”。
服务生端上了装盘精致的面包片,茧一眠尝了一口。
“哦。”他愣住了。
就这?就这?一片涂酱面包?这也能叫一道菜?而且这酱味道好怪?
王尔德:“味道如何?”
“……还行吧。”茧一眠机械地咀嚼着。为什么外国的留子都在说英国菜难吃,他终于懂了。
王尔德看出他的敷衍,“不用勉强,实际上英国菜就是这个味道。不过别急,等你吃几个月就习惯了。”
“……啊。”茧一眠叉起的一块肉卷,没拿稳又掉落回盘子。
王尔德:“我看你似乎不太喜欢,要不要试试我这个?”
茧一眠看着那块王尔德叉子上裹着生蚝的培根,果断摇头选择刚才的怪味奶酪:“不了……面包片就挺好的。”
“随你便。不过提醒你一下,明天开始就是我来负责你的三餐了,还是尽早适应英式料理的好。”
“。”
……
王尔德庄园坐落在里士满区,离泰晤士河不过两条街的距离。
庄园前的铁门漆成墨绿色,修剪整齐的常青灌木沿着砖石小径排列,草坪像绿色地毯般平整,几棵橡树经过精心修剪,枝叶呈现出完美的伞状。
进入别墅内,门厅里摆着一架施坦威 D-274 三角钢琴,黑色的烤漆在灯光下泛着光。茧一眠学过八年钢琴,看见他眼睛直发亮。
“会弹?”王尔德问。
“学过一点。”茧一眠的目光在琴键上流连。这琴可太棒了。
“那弹一首?”
茧一眠立刻收回视线:“算了,这琴太好了,我怕手抖弹坏了。”
王尔德笑了:“放心,就算弹坏了也不会让你赔。”
“还是算了。”茧一眠退后一步。
“可惜了,希望你以后能改变主意,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。”王尔德转身上楼。
走廊铺着羊毛地毯,深绿色的底上绣着枝叶纹样。两人踩在上面,皮鞋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。墙上挂着一排风景画,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花园。
王尔德为茧一眠准备的房间在二楼右侧。四柱床的床柱是黑胡桃木的,帷幔是墨绿丝绒,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小夜灯。衣柜里挂着几套英式制服,领带都是温莎结样式,美丽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