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了。
她不确定提前说出梅根的信息,会对这个脆弱的生命带来什么影响, 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, 哪怕是极其轻微的扭转, 落到这个小生命身上也像山峰和滚石一样无法阻挡。
她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,而出于某些原因, 她隐约意识到,自己并不会永远留在这里。
在离开之前,她不能给这些很好的人带来更多灾难。
但佩珀并没意识到法兰西斯内心的挣扎,她把视线投向了女孩身后的托尼:“我以为会是玛利亚?”
玛利亚是托尼母亲的名字。
“摩根是你叔叔的名字。”
“但这是个男孩的名字。”
“嘿嘿!”托尼耸肩:“别搞性别刻板印象,亲爱的女士。”
“况且已经叫梅根了。”他小声嘟囔,凑过来在佩珀脸上啄吻了一口。
“那为什么不能叫霍华德?”佩珀被啄得有些痒,向后仰头尝试躲开,笑闹着发现托尼有些沉默,随即意识到自己触到了托尼的痛点。
不是父母离世的痛点,而是托尼和他父亲的关系向来别扭,纠缠的情绪还没被理清,就被忽如其来的死亡封进密不透风的保险柜里,那里不允许任何人——哪怕是记忆本人自己靠近。
“我没事,”托尼又在佩珀嘴角啄了一口,“我会成为一个好父亲,我保证。”
佩珀轻柔回敬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“我还在~这——”法兰西斯打断两人,佩珀的注意力如愿到了她身上,那坚韧又敏锐的女士看过来时,法兰西斯几乎觉得自己故作懒散的表情被看穿。
“当然吗,亲爱的,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,”佩珀走来,把法兰西斯的脑袋搂在胸前,低头在她白色的发顶轻吻。
“我永远在乎你,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明白,亲爱的。”佩珀弯起眼睛,但眉毛依旧不自主压低,显得有些郑重:“你有的是时间去准备礼物,也可以手把手教梅根怎么使用那些玩具……”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她的眉头蹙起:“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?”
佩珀原本想说的是“着急”和“焦虑”,但她担心这样的字眼会让对方更加剧情绪。
“我?怎么可能?”法兰西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反驳,在和对方对上视线之前,她先一步露出了不屑的表情。
我该说什么?
她脑中一片空白,一时间空茫茫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