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,却有另一部分自己因所听到的感到快意。
“但攻击性怎么能是好的……”柯拉皱眉,但内心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相信什么。
她只是想听到更多反驳的话,心底的另一个她激烈躁动着,预感到这份谈话十分重要。
“攻击性对谁来说是坏事?”
“其他人……我是说,社会或者国家。”
“他们的要求一定是对的吗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看的东西很少,也许我是坐在井底的青蛙呢?我不知道……我怎么敢评价那些人。”
“女孩啊,”希波吕忒叹气,这让柯拉惴惴不安,她坐在希波吕忒身侧,并不能时时关注对方的表情,不清楚对方的情绪变化,这让柯拉感到不安。
“你觉得**是一个合适的领导人吗?”
“大概不是……我是说,我只听说过他的荒唐事迹,而互联网上笑料才传播更远……”
柯拉并非不明白那人不称职,对方甚至一度被起诉要进监狱。
她只是恐惧于否定对方,恐惧于否定一个还算成功的男士,恐惧否定一个名人。
“美国所有的政客都和他一样,孩子,你不必太过拘谨,这个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,没有谁运筹帷幄,也没有人是绝对正确。”
希波吕忒试图说什么,但思虑再三,还是觉得这些仅靠语言,是没办法让对方改变观念的。
“我相信那些事情你会很快见到,你会用自己的眼睛打破权威。”
“在那之前,孩子,你必须保有攻击欲。”
“但意志薄弱的人拥有力量是很危险的,我的攻击欲会带来灾难性的危害。”
“那不是问题,会有人做你的锚,这也是父母存在的意义,父母是绝对的后盾。”
“但你不能忽视或扭曲你的感官,亲爱的,当你忽视你的不舒服情绪时,你是在杀死你自己。”
“攻击欲并不是要随意伤人,而是,你要有意识去反击那些伤害你的事物。”
“但我……”
柯拉还想说什么,这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敲响,有人向希波吕忒汇报事情,而她也正色回应。
于是话题就被打断,柯拉心里一阵失落,明白这场谈话就到这里了。
即便一切想法激荡着到了瓶口,就差最后一下就能奔涌而出,有东西抓心挠肝地想要脱口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