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娘?”齐雨泽虽有惧意,但也不忍心让丐人死在野外。
穆思淼不想当着丐人的面说出顾虑,但那丐人倒也不是纠缠之人,他攥着手中的铜板,朝穆思淼磕了个头:“多谢公子。”
他说完后,起身踉踉跄跄走出去,看方向的确是医馆。
等他出去后,穆思淼才告知众人她的担忧:“那人手臂上有刀伤,万一引来什么祸事,我们可抵挡不住。”
“穆姐姐说得是。”齐俊冬闻言点头,“不过姐姐也是好心了,还让他去拿药。”
这一插曲过去,几人收拾完车上的东西,朝着家中走去,途中经过医馆,穆思淼让几人在门外等着,自行前往拿些治风寒的药。
“宋大夫,您方才是否诊治过一衣衫凌乱的丐人?”
穆思淼询问着,宋大夫边抓着药材边回答她:“诊治过,怎么?是穆掌柜认识的人?”
“不认得,只是方才从铺子前路过罢了,面上似乎有伤,因此才多看了两眼,不过看他面容似乎伤得挺重。”抢钱总归算不上什么好事,穆思淼也不好多说。
宋大夫听闻便随意说了两句:“面上还好,只是皮外伤,更严重的是手臂上,伤口已经溃烂发脓,如若再拖得久一点,恐怕手臂就不能要了。”
古代医术落后,真要手臂肌肉坏死,恐怕只能任凭它溃烂,截肢这种技术是做不到的。
穆思淼想想都一阵恶寒。
她模样属实有些异常,宋大夫看出一些才将此人事情告知于她:“你当真不认得这人?五文钱。”
“不认得。”穆思淼坚持方才的说辞,接过她手中的药材,把铜板拍在她柜台上,“回见,宋大夫。”
穆思淼走出医馆,在几人探究的眼神中出声:“我并不是去寻那丐人,而是我得了风寒去取药罢了。”
她说完晃晃手上的药包,其余人才了然。
回到院子里,穆思淼自己煎药,齐雨泽则与齐俊冬在灶房煮饭,反而是少言寡语的谷子反常地凑到她身侧,低声细语说着:“穆掌柜,不知您为何不让那丐人留下?他看上去如此可怜。”
穆思淼有些疑惑,谷子的性格本不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,她方才好似并未看到丐人手臂上的刀伤。
“家中仅有一间房,况且我是有夫郎之人,对此属实有些不方便。”穆思淼这说辞听上去还算正常,谷子性子单纯,听到后点点头,像是信了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