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沙已经挤压到胸口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沙粒的腥味,肺腑如同被巨手攥紧。
他徒劳地挥舞着手臂,想要抓住什么,却只有不断涌来的、吞噬一切的流沙。
视线被黄沙遮蔽。光亮消失前他仿佛看到刚刚触碰到的金币,在沙浪中一闪后彻底吞没,如同从未存在过。
绝望彻底淹没了他。
粘稠、冰冷、沉重的流沙无情漫过他的口鼻,将他拖入永恒的黑暗与窒息。
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,耳边只剩下流沙涌动时那单调、恐怖的“沙沙”声,充斥了整个死亡的世界。
一切重归死寂。
被流沙重新填满抹平的盗洞入口,在惨白的月光下,如同大地上一块丑陋的伤疤。